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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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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境

“貪汙銀兩,與邊關和敵國,謀和起來騙朕,造成敵軍來犯的假象,拿著貪汙的銀兩,糧草,去養他的私兵,清時,你說說朕這個國丈,一把年紀了,怎麽就不能消停一點,怎麽就不把朕放在眼裏。”

“咳,咳,咳,”慶元帝情緒激動地咳起來,“他還當朕是當年靠他的皇子嗎?,怎麽就不能讓朕過的舒坦些呢。”

當年他與相府婚事,不然全是皇後的錯,是他為了皇權,想借相府支持,故意撩撥皇後,找人去在皇後耳邊說及下藥一事。

可是沒想到事情雖成了,可相府心太大了,想要正妻之位,讓他不得不愧於國公府,讓清寒落的一輩子病根。

相府也跟著他水漲船高,勢頭都要壓過他這個聖上了,幸好那三皇子是個扶不起的阿鬥廢物,讓相府無人選可培養,哪知他竟將手伸到敵國,與其聯手。

讓他每每都夜不能寐。

“聖上息怒,身體重要,”謝雋低著頭勸道。

“清時,你可願為朕分憂?”慶元帝問。

“臣乃聖上子民,願為聖上赴湯蹈火,再所不辭。”謝雋心裏一沈,附聲道。

慶元帝沈默了好一會兒,聲音才從上方幽幽的傳來:“朕多想只是一個閑散王爺,與你姑母一生安穩相伴,足矣。”

謝雋不語。

“怎麽還在地上跪著,快起來吧,時辰不早了,朕和你姑母也該回宮了。”慶元帝這才讓謝雋起身。

聽到慶元帝的話後,謝雋才緩緩起身。

謝雋走上前拉開門,讓慶元帝走在前面,他則跟在側後方。

剛出門,國公爺也跟在身側後方,朝他使了個眼色,問他沒事吧。

他搖了搖頭,示意不必擔心。

這邊剛準備往女眷那邊去,下人就提前跑過去通傳了。

***

剛送走聖上和華貴妃,天色已經很晚了,眾人紛紛也散去回各自院中歇息。

路上,國公爺只是看了謝雋一眼,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伴君如伴虎,清時你要記住,他是帝王,並不是國公府的姑爺。”

謝雋點點頭,國公爺說完就跟著平樂公主一起回了芙蓉院。

十五的月亮十六圓,但今日十五的月亮依舊圓滿。

即使是冬日,月光依舊如鎏金般,細細碎碎的灑落下國公府的每一塊磚瓦上。

不知怎麽地,他突然想到了溫蘊兒,此時是否與她一樣在觀看同樣的月色。

突然他停下腳步來,看向臨夏。

“怎麽了,主子?”臨夏被他盯著,有些疑惑。

“臨池還沒去尋來解蠱毒的大夫嗎?”謝雋問道。

臨夏搖搖頭:“主子,這才幾個時辰,而且今日元宵佳節,都忙著團聚過節,大夫哪裏這麽快尋來的。”

主子這是怎麽了,臨夏越來越看不懂他在想什麽,撓撓頭,小心的開口:“主子你要會解蠱毒的大夫做什麽,咱們也沒人中蠱毒啊?”

見謝雋不說話,像是想到了什麽,吃驚的開口:“難道是你中了蠱毒?可是什麽時候啊,上次您受傷,不過是普通的毒藥,早已治好了不是嗎。”

臨夏站在原地嘴裏自言自語地說著,都沒註意,謝雋早已走開。

謝雋沈默……

隨後踩著月光,往自己的院內走去。

臨夏見沒人回應他,擡起頭發現謝雋都走遠了,小跑的追上去,“主子,你怎麽也不喚我聲。”

謝雋看了他一眼,那眼神好似再說:“你自己不能機靈點跟上來嗎?”

臨夏這才手在嘴前,比劃著拉住,不再開口。

回到連枝院,謝雋更衣時,想起來溫蘊兒的意思,略有思索後,對著臨夏道:“明日讓成衣館的人,過去給溫姑娘做幾套衣物,切勿選溫家的成衣館。”

臨夏接過衣服,放在木架上,低聲道:“是,但溫姑娘不是和溫家成衣館,是一家的嗎?”

謝雋更完衣,走向床榻:“她是從溫家逃到上京的,再讓她與溫家人碰面,不是將她往火坑裏推嗎?”

臨夏想想也是:“那我明日一早就找制衣的過去。”

謝雋點點頭,躺在床榻上,閉上眼沈眠,這次並沒有在入夢了。

***

而另一邊的溫蘊兒,今夜卻做了一個,讓她醒來久久不能平靜的夢。

夢裏。

天空灰蒙蒙的,壓的人有些透不過氣來,她正在院裏一座紫藤花架下乘涼,突然闖進來了一批人。

忽然天空一道驚雷劈過,轟隆聲隨之而來,像是要將天空震出一道縫隙,一聲接一聲的驚雷響,暴雨如註地從天上降下來。

越下越大的雨,交雜著越來越沈悶的雷聲,她的心瞬間提起來,察覺不妙,扭頭就要走,剛走幾步,就瞬間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地。

夢裏的她比地上的自己還震驚,還要著急,想趕緊起身快跑,可地上的她,毫無力氣像是被人下藥了般。

“跑啊,你怎麽不跑了,哈哈哈哈哈哈,終於落在我的手裏了吧,”熟悉的聲音響起,擡眼看過去,正是今日的華服被稱為姐姐的女子蕭蕊。

下頜被她用力地捏在手裏,強行讓她擡起頭來,她只覺得十分疼痛,卻反抗不了。

“你給我下藥了?”她盯著蕭蕊,眼裏是篤定的眼神。

“當然,”蕭蕊笑著回答她,又一字一句道:“不給你下藥,你怎麽能躺在這動彈不得,我還怎麽收拾你啊。”

溫蘊兒仍直直的盯著她,不甘示弱的開口:“你收拾了我,就不怕謝清時知曉了,你還有活路嗎?”

她聽到夢裏的自己喚著謝清時的名字和還沒理清關系,就又聽到蕭蕊的話。

“怕,當然怕,所以我不是早就將他調虎離山,去往富陽了,要足足三日才能趕回來,而你也早就被我處理完了,他還會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做的?”蕭蕊雖是笑著說的,可那眼裏分明淬了毒一樣盯著她。

她憤恨的咬著牙:“原來你早就做好了一切。”

蕭蕊仰天哈哈大笑:“溫蘊兒呀溫蘊兒,你怎麽腦子變笨了,才反應過來。我不僅要處理了你,還在郁縣設了埋伏。”

又松開手,甩開溫蘊兒的下巴道:“我蕭蕊,今天就發發善心,讓你們二人做對亡命鴛鴦可好?”

她聽到蕭蕊名字後有些震驚,沒想到白日裏打她的這女子,竟然是當朝公主。

而地上的自己似是不怕蕭蕊,朝著她的臉狠狠的呸了一聲:“謝清時可是國公府的繼承人,聖上親封的世子,平樂公主的兒子,你不怕?”

誰知蕭蕊一副了然的表情::“溫蘊兒,你是在拖延時間嗎?是在等你身上的藥勁過了,還是在等救你的援兵啊?”

蕭蕊起身,走到旁面的媽媽旁,伸出手拿過一把匕首,冷笑道:“還是別等了,我先挑了你的手腳筋,讓你成個廢人。”

說罷,就走到溫蘊兒旁,撈起她的手來,有些惋惜的撇嘴:“嘖嘖嘖,真是一雙漂亮的玉手,當真應了那句柔若無骨,可惜了,可惜了。”

蕭蕊嘴裏說著惋惜的話,手下的動作絲毫不留情。

冰涼的匕首貼著她手腕處的肌膚,隨即狠狠地往裏剜進去,在挑出來,“啊,”的一聲,讓溫蘊兒痛的的大叫起來。

蕭蕊不是一個接一個的挑著而是等待一會,讓她痛的麻木的神經,稍有緩解的時候在去挑下一個,聽著溫蘊兒私心裂肺的叫喊,她的臉上露出來猙獰的笑容。

手腳筋接連被挑斷,鮮血順著手腕和腳腕往外湧著淌在地上。

蕭蕊臉上和手上沾染了鮮血,她起身,接過婢女遞過來的手帕,卻將手上的鮮血染開。

剛轉過身來,外面突然過來了跑進來了位侍女,附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麽。

蕭蕊臉色的瞬間一變,將手帕扔在地上後,看了她一眼後,就帶著人離開了。

溫蘊兒看著地上的自己,已經痛的昏了過去,鮮血在地上盛開成一朵朵艷麗的花朵,看著她的衣裙被鮮血染的看不出顏色來,也明白了為何蕭蕊就這樣放過自己了,失血成這個樣子,不死都是她命大。

她看著蕭蕊等人離去,她還不想死,想找人救救她。

猛地睜開眼睛,看著頭頂的青藍色床帳,外面天色已經大亮,光線從窗紙裏透進來,讓她覺得剛才應該是在做夢,但這個夢實在是太真實了。

她試了一下擡起自己是手腕腳腕,感受到還能動,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氣,幸好是做夢。

溫蘊兒這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,有點不舒服,想洗澡凈身。

她起身喚來門口的兩名婢女,一名叫梅月是姐姐,另一名叫梅茹是妹妹。

她們兩個是雙生子,長得很是相像,她現在還分不太出來兩人誰是姐姐。誰是妹妹。

都是這個清苑裏的丫鬟,從國公府剛買這個府邸時候,就在了。

不得不說她們二人在這個清苑中能待這麽久也是有原因的,昨日下午她一女子突然過來就不說,還帶著一身傷。

她們二人不問不語的,盡心的伺候她上藥。

聽到溫蘊兒的呼喚,推開門進來:“怎麽了姑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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